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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21世纪的必读书

1998-03-18 来源:中华读书报 □王勇 我有话说

亨利·基辛格博士是当代杰出的世界级外交大师。这本专论外交与国际关系的著作是他的最新力作。哈佛苦读的学识、“超级智囊”的思考以及丰富的外交实践都使世人对这本著作备加关注。

《大外交》是一本写给未来者的书。尽管基辛格把本书题献给美国全体外交官,但它无疑也是为所有站在21世纪门槛思考人类前途命运的人而作的。

这本书以恢宏的气势回顾了世界三个世纪以来尤其是本世纪以来的战争与和平的风雨历程。对基辛格来说,他的书并不只是回顾近代以来的外交史,更重要的目的是把经验和教训留给21世纪的人们。20世纪充满战争的血腥,人们找不到自身和平共处的有效办法。基辛格是政治现实主义的信徒。在他看来,这是因为人类忘记了“均势”和外交的根本现实主义原则。所谓“均势”是各大国之间的一种实力平衡状态,一个国家对外决策的依据不是空洞的道德教条和意识形态,而是以自己的实力来确定自己的利益目标。外交是维持各国实力对比不致失衡、保持各国实力与利益相适应的必要手段。应通过外交手段依据国际实力的变化而对国际体系加以经常的调整。他的忠告是,强国也必须懂得其实力的限度。

他认为,在分析人类怎样走向两次世界大战的问题时,不是去谴责人性,而是要在国际体系的机制上找原因。一战前的德国追求绝对安全,结果招致了其他国家对其野心的怀疑与对自身安全的担心。各国不妥协的民族主义减少了外交斡旋的余地。外交的目的就在于通过各国的外交维持均势秩序,从而维持防止大战的机制。他认为,欧洲各国的领袖对于均势只说不做且迎合民族主义的思潮,结果使他们的政策丧失了一切灵活和弹性,导致“在维持现状与引发大祸之间缺乏一个安全阀。因此造成种种难以解决的危机,及一再地公开作势以致到最后骑虎难下”。

中国人对于本书倡导的“均势”思想是有深刻理解的,因为战国谋士的纵横捭阖、三国鼎立的谋略故事至今仍是中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基辛格提倡以“均势”原则解决后冷战时期的世界秩序重建问题。他认为,美国的相对衰落、包括中国、日本在内的大国兴起已经形成了一种新的均势格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使各大国协调好实力与利益的关系,如何协调好彼此之间的关系。

外交是一门美好的艺术。也许是出于外交家对于外交的情有独钟,基辛格十分强调经常性外交调整对于大国关系的重要性。他批评美国对其他国家强加自己的理想是过于天真的做法,对外政策必须首先适应现实政治环境的约束,安全政策应当建立在地缘政治和均势的基础上。

中华民族无疑将在21世纪的世界舞台扮演更重要的角色。相信《大外交》一书将为思考中国未来国际战略的人们提供借鉴的坐标。正如本书译校者金灿荣研究员在序言中指出的:现实呼唤中国外交生发出更多的战略性理论思考,该书将为发展中国特色的“外交哲学”提供有益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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